柳玉茹:姨娘。
张月儿:玉茹,今天叶家的茶会你就别去了吧,市舶司喊你父亲去点账,单独留下弟弟,你若再出去了,我怕家里没人照看。
柳宣:不是要出门吗?还在这磨蹭什么呢?
众姑娘:爹。
张月儿:老爷。大姑娘是嫡长女,身份特殊,又最懂事,你尝尝。我是觉得让她看家我最放心。
柳玉茹:可是父亲,叶家的柬帖里也是请了我的。
柳宣:都听你姨娘的,吃完茶早些回来。
张月儿:好。对了,桂香,把我新打的鎏金簪子拿来。
桂香:是。
张月儿:今天一定要在头上多簪几只值钱的,咱们可要去见的是上等人家,千万不能让人小看了。
柳玉茹:姨娘,叶家出身清贵士族,规矩繁多,姨娘和两位妹妹从未登过高门。今日叶府人多,若是失了礼数惹人笑话,岂不是丢了父亲的颜面?玉茹是嫡长女,理应为父亲分担。我与叶家素来相熟,我母亲也是出身士族,自幼教我规矩,今日我同去从旁提点,玉茹责无旁贷。
柳宣:玉茹想的对,你得跟着去。
柳玉茹:是。
张月儿:哼。
柳宣:这……
众人:祝老太太松鹤长春,添福添寿,春秋不老,日月昌明。
梁青玉:散生辰,又不是什么正经寿宴。今儿个大家坐在一起,就像家里一样,吃茶谈天图个高兴,千万别见外了。
众人:谢老太太。
梁青玉:坐吧。
侍女:徉州通判嫡女刘思雨,献苏绣织云坊绣品一幅,江南大儒李秀云嫡孙女李雁翾,献大明寺供奉六祖坛经一本。
顾九思:不是你们两个笑什么呢,神神秘秘的,你到底去哪儿,说?
杨文昌:你猜?
顾九思:我……这不是去叶家的路吗?
陈寻:猜对了。
顾九思:我去叶家干什么呀,跟叶世安叙旧?我可不去。
杨文昌:我们没有什么好跟他叙旧的,有好事。
顾九思:好事?
侍女:布商柳家女眷,献足金镏子三对,五福缎子一匹,嫡女柳玉茹献自画一幅。
柳玉映:大姐姐,你现什么眼,送一张连墨钱都不值得破画,害得我们也跟着你丢人。
梁青玉:我看看。
侍女:是。
梁青玉:柳家眷属给咱们带来了今年新出的布料纹样,在里屋放着呢,大家去看看。
众人:谢老太太。
张月儿:今天带来的都是今年的新式样,许多种颜色呢,大家都去看看。
梁青玉:玉茹,你这画的是谁啊?
柳玉茹:是您。我曾听说您出身将门,少时曾随父出征边塞,在军中舞得一手好剑,我便斗胆凭想象画了一幅。
梁青玉:为何作这样的画?
柳玉茹:因为,因为我羡慕您。女子这一生大多困于宅院,不能像男子一样走遍四方,但您见过河山报效国家,这让我心中十分羡慕。
梁青玉:自从17岁嫁了人,就再也没有摸过剑了,旁人送礼,都是送给叶家主母的,而你送的这幅画,是送给我自己,梁青玉的。好孩子,去吧,去找韵儿说说话去。
柳玉茹:知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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