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烟鹂甲:我买了几尺碧纱,对折一下,在中间缝上一道直线。
孟烟鹂乙:左肩上打个结,把右肩露出来,斜挂着。
王娇蕊甲:用鲜辣潮湿的绿色做旗袍,再露出粉红色的衬裙。
王娇蕊乙:看久了会让人得色盲症的。
孟烟鹂甲:我乳房太小,怕滑下来。
孟烟鹂乙:带子绑紧就成。
王娇蕊甲:西洋女人的腰身,通常是要裁缝,用钢条和鲸鱼骨束出来的。
王娇蕊乙:我是天生的细腰,我不用。
孟烟鹂甲:补袜子,我用指甲油的。
孟烟鹂乙:妈从来就说我,针线活儿不好……
王娇蕊甲:我喜欢旗袍,洋装,还有短衫。
王娇蕊乙:用宝蓝丝绒做短衫,会很漂亮。
王娇蕊甲:停电了,士洪。
孟烟鹂甲:我的裁缝来了。
小裁缝:佟太太,好。
孟烟鹂甲:裁缝先生,好
小裁缝:佟太太,您想要什么式样的旗袍?
孟烟鹂乙:咳。
小裁缝:佟太太,您想要什么式样的旗袍?
孟烟鹂甲:什么式样?就拣你做得最多的式样吧!
小裁缝:佟太太,您真聪明,做的最多的式样,就是最流行的式样。
孟烟鹂甲:你说什么?
小裁缝:做的最多的式样就是最流行的式样。
孟烟鹂甲:不是,不是这句,是上一句?
小裁缝:您想要什么式样的旗袍?
孟烟鹂甲:不是,不是这句。
小裁缝:哦,佟太太,我是讲,您真聪明。
孟烟鹂甲:是吗?还从来没人,说过我聪明呢。
王娇蕊甲:我喜欢对面的房客,他好像不太爱说话的样子。
王士洪:对于不会说话的人,眼神就是一种语言,那个姓孙的房客,总是向你撇眼睛,他再看你,我就要把他赶走了。
王娇蕊合:别发疯了。
王士洪:要去南洋了,要紧的是你。
王娇蕊甲:嫁个不爱的人,会有好日子过的。白色的天,水阴阴的,梧桐叶子黄翠透明,就在玻璃窗外,我真想知道对街那排公寓房子里,都发生了什么,在阴天里,它显得寂静,落寞,像没人住的样子。
王士洪:里边住着很多人,和我们这座公寓没什么两样。
王娇蕊甲:我们这所公寓房子,就是站在窗前换衣裳,也没人看得见。
王士洪:别在窗户前面站着,下雨了,会着凉的。
孟烟鹂甲:我脸红了,他让我脸红,为什么,我们不能向彼此的私生活里偷看一眼呢,被看的人没有多大损失的,而看的人,也会得到片刻的愉悦。我是一个可爱的女人,白、稀薄、温热,像是冬天里自己嘴里呵出来的一口气,可我的丈夫振保看不出,他不要我,然后我就飘散了。我的眼泪唾到你脸上了,你是一个好人,是你同情了我,我不嫌烦,我想要无歇无休。
小裁缝:佟太太,您真年轻,真聪明,真漂亮,像您这么端庄的女人,我见得真少。
孟烟鹂甲:你说话真好听,我的眼泪,又唾到你脸上了。
王士洪:下雨了,会着凉的。
王娇蕊合:你不是说,你同学快来了吗?
王士洪:他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,他叫佟振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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