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色：

郭沫若：作家、历史学家、考古学家，《甲申三百年祭》作者

吴襄：明末提督京城卫戍，吴三桂父亲

李国桢：世袭襄城伯、京营总督

刘宗敏：李自成麾下将领

李岩：李自成麾下将领

李牟：李岩堂弟

李自成：明末农民起义军领袖

侍女（两位）

【郭沫若第一次上

郭沫若：今年是1944，又是一个甲申年。作为史家，很难不想到五个甲子前的1644呐，李自成打着均田免赋的旗号推翻明朝，崇祯自缢，建了大顺王朝。然而，跟后来的太平天国，国民政府差不多，迅速地腐化堕落，仅此一瞬。我如今细细写来，请诸君一睹，试问这动荡之中，何以为岸？

【郭沫若退向书桌

【李国桢上，来回踱步

【吴襄另一侧上

吴襄：李襄伯，李都督！快走，刘宗敏已经打进正阳门了！

【李国桢回头

李国桢：打进来的？怕又是哪个阉人开的门吧！快保护皇上，伺机突围。

吴襄：（颤抖）皇上，驾崩了……

李国桢（震惊）：你！

吴襄：李襄伯如何打算啊，我等已是池中之物，不如先……

李国桢（抽出剑）：你儿子还在守山海关呐！（悲愤）你想干什么，想投降？

吴襄（跪下）：他李自成可以输百遍千遍，可我大明朝一遍也输不起，为什么？天下大势，民心向背，我们输不起啊。

李国桢：你看看你这奴颜屈膝的样子，周遇吉一个山西总兵都比你有骨气！

吴襄：并非投降叛军，而是投降民心！当初入仕不正是为民请福，安定社稷吗？如今社稷荒芜，投降自己的初心，有何不可？好歹，还能给皇帝做些后事，之后我们再做打算……

李国桢（仰天长啸，扔剑，解下发帻。跪下叩首）：陛下，陛下！

【叛军冲进

李牟：（举刀）别动。

吴襄：（推开刀）我是提督京营，我向闯王投诚。

李牟：（拿刀拍李国桢）哭什么，哭什么！你又是谁？

李国桢（趴在地上，不看李牟）：京营总督、襄城伯李国桢，哭我大明崇祯皇帝。

李牟：岩兄，这两个怎么处理，官挺大的，也交给闯王吗？

李岩：二位，同其他投诚的大人一道见我们闯王吧。

李国桢（回头）：乡野游勇还懂点礼数，你是谁。

李岩：制将军李岩，天启年举人。

吴襄：他就是，帮李自成散播流言，招揽人心的谋士。

李岩：并非流言，倒也实话。

李国桢：我跟你走，但是投降我有三个条件。

李牟：哪有那么多过场废话！

李国桢：第一！保护我大明帝王陵寝；第二、以天子之礼厚葬皇上；第三、善待太子及二王，不得加害。

李岩：大人放心，请随我们走吧。

（未完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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