徽柔:爹爹,你不是想带我看灯,是想让我看司马光口中的百姓,想让我继续做被他们膜拜瞻仰的泥塑菩萨,对吗?是他们的菩萨,更是言官的傀儡,你还是想让我把线交到言官手里任他们摆布,摆成百姓最想膜拜的样子,对不对?
官家:徽柔,爹爹是想让你知道爹爹不甘心只做庙里的泥塑菩萨,让百姓跪拜,供上香油钱,敬畏又惧怕,爹爹希望我们能成为百姓白日里的太阳,黑夜里的星辰,是他们在这样辛苦艰难的生活里,抬起眼就能看见的光,所以爹爹愿意做被言官握住线的风筝,供他们景仰追随,也被他们谨慎地调整方向,因为风筝飞的越高,越容易被吹跑,需要有人时时在地上看着,才会安全稳妥。
徽柔:白日的太阳,黑夜的星辰,可是,可是司马光如此偏执。
官家:徽柔,能坚持的人往往容易偏执,司马光虽才华横溢却不放任风流,他正直、清廉、自律,心忧社稷,爱护百姓,正是因为他对百姓的悲悯才会对你,对我们苛责,他眼里看见百姓的苦,比你所受的苦,我的为难更为深重,就比如方才的姑娘,比如那些洗纱的老妇,绘彩的大嫂。其实当年元亨,也就是怀吉,他的母亲和祖母便是如此。徽柔司马光并非无情,他若无情就不会在爹爹告诉他怀吉的身世之后,却不忍再对他言必称当诛了。
徽柔:怀吉,爹爹若能让我选,我也宁可,宁可每日像他们一样辛苦劳作,但是能日日与怀吉在一起。
官家:莫说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命运,便算是如今爹爹真的放任你去成为他们中的一个,徽柔你真的能如他们一般辛勤劳作吗?你已经是公主,过了这么多年公主的日子,你便只会做公主,便如同爹爹也只会做官家是一样的。爹爹不好,爹爹不该只让你诵读那些字句漂亮的诗赋,画花画鸟,也不该因为疼你,不让你承担该有的责任,该让你去读白居易的“可怜身上衣正单,心忧炭贱愿天寒”也该让你去读范仲淹的“君看一叶舟,出没风波里”司马光同他们一样,所有的怜惜与同情都在这些百姓身上,他最终是太过偏激了,可是徽柔你想想,若非你太过任性偏激,爹爹对你纵容,司马光也不会如此,你若继续任性偏执,司马光未必不会再偏执起来,就算没有司马光,还有其他言官,这些为了社稷而偏执的臣子是国朝的支柱和脊梁,爹爹不会听从他们偏执的要求去伤害无辜的怀吉,却也不能让你的任性使他们继续偏执下去,于公伤社稷,于私爹爹保护不了你一辈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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